金品迪

金品迪

2007-04-28

1999年11月10日 星期三 晴
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夜幕已经到来,我和母亲从地里归来,路过村后一条小溪,有无数萤火虫在游荡,捉几只带回家里,不知怎地,在这没有月亮的夜里,我非常爱这些小虫。或许因为它们的手中都提着一把小灯或许因为大概吧罢,然尔今日,不必说那依稀水,就连小道旁夏日的季节河溪,也只不过是暴雨过后的黄河。这空气也没有先前的清新,散发着橡胶的臭气,山也被火药削去了不少,毕竟这世界在发展,儿时常听小说的收音机已被我差得七零八碎。电话也是常用的玩意。也用不着再到西街去排队等着轧碾子,四个表兄也去了东北。爷爷早已过逝,先前的土坎早已不复存在,盖上了房子。今日的孩子谁还玩“天下太平”,夜里偶尔的一只萤火虫会把他们吓得乱跑。我留恋那清澈的溪与纷扰的带亮的虫子,每当黑夜降下,我的心情更是难以言词。可这又何必,我必然要长大,要变老,以至最后和爷爷一样,我必然要去寻找新的。可这天为何变得漆黑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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